达斯弗谢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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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弗谢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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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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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总在别处。真正的诗人总在自我放逐。他们从不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就像游击队员,就像不明飞行物,就像终身囚犯的苍白眼眸。
我们生活的城市就像语言,它有自己古老和谐的中心,周围和外面则是加油站、交通枢纽和可怕的郊区。我还学到了:我们必须像接受我们周围的坏语言那样接受它的丑陋,这样,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找到那个完美的城市,那门尚未君临的语言。出于这个原因,我们没法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生活,为什么会说那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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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阅读我翻译的Cyberia前言!!

技术萨满教、工业骇客、锐舞派对、迷幻药物…所有反文化的集合体都预示了一个即临的未来,而这些亚文化集团都是未来的碎片。在Cyberia我们将会彼此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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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beria 超空间战壕中的生活 前言 | 翻译
Cyberia代表着我们近期历史上一个非常特殊的时刻——一个一切皆有可能的时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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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诉我的爱者,我想让她做什么来表明她爱我,然后她这样做了,那我并不会满足,因为虽然她已经不折不扣地顺从或满足了我的要求,但她这样做可能只是为了安抚我或者让我闭嘴。换句话说,因为这只不过是我要求的,所以这并不能告诉我,我对她来说是谁,或者我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更愿意她在我没有要求的情况下就做了,或者她做了超出我所要求的事情来给我惊喜。
我感觉自己与手分离开来,好像被手推入某种毫无希望的东西中,这东西叫做生活。最终,在这冰冷的世界,一切希望似乎都遥不可及;在冰冷的世界,我的手依偎着这身体,爱恋着它,这身体也在石头般坚硬寒冷的深夜,欣然接受了我的手,然后认出它来,爱恋上它。
真相既不存在经验里(只剩下氛围和气味的回忆),也不发生在我们对过去的书写里,而是在寻宝游戏里追觅的过程中,也即这一间离效果中。点的消散(被神秘化的童年的消散、回忆经验的消散)还是会重归新的线性历史之中。
数十年来,拉康派之间流传着一个经典笑话,用以说明他者知识的关键作用:一个人认为自己是颗谷粒,被送到精神病院后,医生竭尽所能地让他相信,他不是颗谷粒,他是个人;然而,当他被治愈(相信自己不是谷粒而是人)并被准许离开精神病院后,他立刻惊恐万分地跑了回来,浑身颤抖不已——门外有只鸡,他害怕鸡吃掉他。医生对他说:“亲爱的朋友,你很清楚自己不是谷粒而是人。”患者答道:“我当然知道,但那只鸡知道吗?”这就是精神分析治疗的真正核心:光是说服患者接受自己症状的无意识真相是不够的;还得让患者的无意识本身也接受这一真相。
我们来吧,爱人,这或许
意味深长:生命曾演奏过
死亡;要唱吗?胸中的调。
我拉动聒噪的器乐,风箱
吹得火焰跃舞,泪水锅炉,
我的心——泛出泡沫的银,
亮如我们睫毛上点点雪光。
你对我说,爱人,你惧怕
可你还是伸手入火,取出
两盏双耳杯,我斟满心银,
第一杯为你——满手碎屑,
第二杯我与你共饮,爱人,
我们披散着长发,你的唇
点缀着银光,火在跃动着
你能听见我的呼吸,一如
我能听见你击中我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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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井边丢下夜的石子,
词语回响,
说者未曾理解自身。

众天使在夜里醒着,
守候到清晨,
赠送我血色冠冕。

每一个吻都是一颗痛苦的星,
情人交缠他们的枝,
硬壳在一阵颤抖中崩解。

昨夜,井水摇荡、天使飞翔、星星碎裂。
他对我说,别再忘了,是:Facile!但我弄错了,我无声地大喊:Facit!在河里,深河里。我可以对您说几句话吗,女士? 一位先生问道,我有事想告诉您。我问:谁?您要告诉谁?他说:我只带话给卡格兰公主。我打断他:不许,永远不许说这个名字。不要告诉我任何事!但他拿出一片干枯的树叶,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的人生结束了,在运送的途中,他溺死在河里,他是我的生命。我爱他胜过爱我的生命。
但我的爱人说:保持冷静,你要像我们一样冷静!月亮随时都会升起。只是我依旧无比害怕,因为这一切又来了,我疯了,他说:冷静,想想城市公园,想想那树叶,想想维也纳的花园,我们的树,泡桐树正开着花儿。我立刻平静下来,因为我们经历过同样的事,我看见他指了指他的头,我知道他们对他的头做了什么。卡车穿过了河,是多瑙河,然后是另一条河,我试着保持全部的冷静,因为我们是在多瑙河的沼泽里第一次相遇,我说我没事,但随即我的嘴张开却没有尖叫,因为我发不出声音。
你纤柔纯洁如一束火焰
你像清晨的温蔼和光明
你是些宝树绽放的新枝
你是一泓清泉幽秘质朴
我会回复女友的绝大部分推文,是因为她想要我这么做,中间省略几个步骤,得出她大概想要什么后,我就把这种行为当作我想做的事情:她给出了,我接住了,并当成自己的,这其实就算是爱了。
若是求爱者只能靠向被爱者承诺其未来将是如何,才能*请求*被爱者的爱……基于交换幻想(彼此幻想着彼此,而非主动让对方幻想自己)的爱情已经够天真了,而想靠这样的画饼让被爱者爱上求爱者……即使真的发生了,被爱者爱的也不是求爱者,而是未来的求爱者;可未来是什么?当下的焦虑。

基于交换物质的爱情比基于交换幻想的爱情更天真。你给我钱我就会爱你,你甚至拿不出爱向我求爱,除非有人真觉得给钱等于给爱,那这种人确实很天真(为了偷懒,我不定义爱,毕竟如果只拿出几句拉康话再加以解释,特别没意思,爱应当自己重新发明,我说的一切都是愤世嫉俗的话语)。
一种损失

共用过:四季、书籍和一首乐曲。
钥匙、茶碗、面包篮、床单和一张床。
嫁妆是一套话语、姿态,带了、用了、用光了。
遵守过一份同居准则。说过。做过。手总伸着。

我迷恋过冬天、一首维也纳七重奏和夏天。
迷恋过地图、山中小窝、一片海滩和一张床。
崇拜过纪念日,宣告过承诺永不失效,
仰慕过某个,笃信过空无,

(——还有折起的报纸、冷却的灰烬、带字的便签)
在信仰中无畏,因为教堂就是这张床。

湖景中浮现出我无穷的画意。
从阳台向下问候众人,我的邻居。
在壁炉旁、在安稳中,我的头发露出最极致的颜色。
门口的铃声是带给我欢乐的信号。

我失去的不是你,
而是世界。
以前,我从未像在这里那样站在自己的屋里临窗观赏日出和月升。当我夜里或下午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看到的只有天空。日出之前,我会习惯性地醒来。然后我就等着看太阳怎样从山后升起。我也碰到过这种短暂的瞬间:最初,太阳比一块宝石大不了多少,一块火红的小宝石出现在山脊上。关于月亮,歌德说过:“你的边缘像星星泛起光辉。”——还不曾有人把这句诗理解为太阳。可是,太阳的光辉不像星星而像宝石。从前的人对艺术一定很着迷,把这块宝石当作护身符藏在身边,并以此把时间转变成幸福。
十二年

那句仍—
真,成—
真的诗行:……你
在巴黎的家——成了
你双手的祭坛。

三次透气,
三次透光。

……

它变哑、它变聋
在眼后。
我看见毒物开花。
以各样的话语和姿态。

走吧。来吧。
爱抹去了其名:它
让自己属于你。
当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发了疯,决心做一名诗人时,对于他的家庭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犹太同性恋,肤色偏深,半个布尔什维克分子,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也会让家人蒙羞,还是波德莱尔的忠实读者,他在中学里的日子不会好过,不仅和同学们相处不睦,更不会受老师待见。然而,他的脆弱却极具欺骗性。同样,他的幽默、他表达爱意时的任性无常,也着实迷惑人心。藏在这些游荡的暗影背后的,是世上最坚韧的一群人,也一定是世上最勇敢的一群人。称他们为俄耳甫斯的后人是有原因的:俄耳甫斯用琴声让阿尔戈号找回了方向,他曾下到地狱,又回到人世,尽管回来时活力有所减损,但毕竟活下来了。假如要抢劫美洲戒备最森严的银行,我会带一帮诗人去。
以下是智利文学教会我的事情。什么都别企求,因为你什么都得不到。千万别生病,因为没人会帮你。别指望被收录进某部选集,因为你的名字总会被遮蔽。不要投身于斗争,因为你总会被战胜。不要背对权力,因为权力就是一切。对于蠢货、教条主义者、庸人,要不吝赞美,如果你不想在一段时期内活在地狱里的话。生活还在继续,在此地,几乎一如往常。
你假装不知我在注视你
奇妙的是我不再确定你已知
你的闲散使我眼泪盈眶
解释的云雾包围着你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次针对蜜的狩猎
一座桥上有着摇椅森林里有些树枝能划伤你
洛雷特圣母街的一个橱窗里
穿着长筒袜的美腿交叉
向外舒展从一枝白色大苜蓿的中央
一摞帛梯铺在常青藤上
只有
当我俯身向
你的在场和缺席无望融合的悬崖
我才发现这个秘密
我爱你
始终像是第一次
自译一首布勒东。

始终像是第一次
凭容貌我勉强认得你
夜晚的某刻你回到那栋斜对着我窗户的房子
全然虚构的房子
就在那里一秒接着一秒
在无损的黑暗中
我等待再一次发生迷人的撕裂
独特的撕裂
撕开外在与我的内心
我离你越近
在现实中
未知的房间前,门匙便摇得越响
你独自现身在我前方
在最初就彻底消融于辉光
窗帘转瞬即逝的那个角度
这是我曾凝视的一片茉莉花田在黎明时分格拉斯附近的路上
对角线上的采摘女
她们身后是枯萎植物下垂着的昏暗翅膀
她们面前是炫目的三角尺
窗帘被无形地掀起
所有的花朵蜂拥着回归
是你在应对这段过长却不够混乱的时间直至睡去
你仿佛仍是
原来的那样只是我或许再也无法和你相遇
我不都说了,不用怕!
你醒了?你刚刚好像做噩梦了,一直在说什么资本主义现实主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确实是2024年,但我们是虎鲸啊。你是不是吃到人类给我们下的迷幻药了,好好休息一下,等会我们还得集结攻占人类军舰呢。
你的样子,就像你原来那样
你大可始终那样,只是我可能永远不会再与你相遇了
你假装不知道我在注视你
奇妙的是,我多么确定你知道
你的惫懒在我眼中塞满泪水
你的一举一动都被解释的迷雾包围
这是一次对蜜的狩猎
一座桥上放着摇椅,放着那些也许会在森林里划伤你的枝堆
洛雷特圣母街的一个橱窗里
长筒袜的双腿交叉
从一枚白色苜蓿的中心扩大
常春藤上伸开了一绺丝质的梯子
只有
当我俯于
你在与不在的无望铸成的崖边时
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原来我爱你
始终像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