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明明下定決心窩在飯店休養生息，目前體況都照樣顯示過勞。

人前紅妝素裹

最近又掉回十二國記的坑底。小時候摔坑跟長大後摔坑最大的區別是「大人（買周邊）不做選擇」。

冬天終於來了。

#只是毛蓬不是胖

室內空間的咳嗽聲不停此起彼落，只見滿座高朋一臉專注，不見任何人有戴口罩。

悄悄把以防萬一的口罩取出戴上，準備重新加入低頭做事的行列。正巧附近不知哪位咳得撕心裂肺，彷彿滿腔六月飛霜的冤情待吐。我忍不住好奇偷偷張望幾眼，卻迎來不少目光如箭，每道射來都釘著字條：「抓到兇手了，就是你這戴口罩的傢伙猛散播病毒！」

咳的是他，冤的是我。

看來大家似乎回到疫情前口罩即病患的世界線，獨留我待在口罩保平安的疫情後。

只有五秒鐘。

再怎麼恐懼都沒關係，就讓油鍋燒灼，液氮凍骨，淹沒全身終至滅頂。不想睜眼又無法閉眼、想要逃竄又無法動彈，手跟眼淚都在顫抖，胃裡再空仍有海嘯迫近，心跳太快讓人忘記心跳，呼吸太慢到忘記呼吸。

「沒關係都沒關係」驚慌即堡壘，失措即告解，在恐懼中受洗祝禱，延展五秒的安全到永劫。

還有五秒鐘，只剩五秒鐘。

我將扼住恐懼，重新開始。

五、四、三、二、一。

原本就因為容易刺癢、紅疹不能穿絕大多數的羊毛製品，美麗諾也不行。隨著近年病情漸趨穩定，慢慢穿得住品質好一點的純cashmere。但不知跟最近換了新藥有無關係，年初還沒問題的毛衣們，現在通通會刺癢發紅。

看著一箱慢慢購置，細心保存的毛衣、針織衫發愣。儘管撥得出額外預算重新買冬衣，但又回歸只剩純棉或棉質混紡的選擇。這該算是太陽偏，還是枝無葉。

比說謊更高明的技巧，是掩蓋、模糊，錯解跟誤導。掩蓋太過明顯的部分；模糊祇剩下部分的意義與重要性；錯解原有事實的因果與時序；誤導對方理解成另外一件事，比單純的說謊要高明多了，足以重新啟發我們對世界的想像。

自此之後，一切看起來都像誤會，是無奈於基於事實的種種陰錯陽差，不被理解、忽略終至一場遺憾。要是此間有了新際遇，那也純屬機緣湊巧，沒甚麼值得大張旗鼓，也沒甚麼需要否認。

（隔了多年意外重新讀到以前寫的隨筆，當時作為朋友選擇體諒、理解—外加有時白眼以對。現在想來或許對方心裡根本沒想這麼多，在防衛機轉底下，本自圓滿的自我敘事。）

忘了在哪裡看到的：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人生至痛，眼看著曾如此依賴著自己的小生命，轉眼為死神所奪，自己卻無能為力。
而養陪伴動物大概就是自願且已知的白髮人送黑髮人吧，是心知到頭這一身，難逃那一日，要承受整個生命週期成住壞空帶來的重量。

（非原文，大意如此加上我自己的詮釋。）

紀錄一件好笑的事，前一兩週我的手機掉下來砸到小腳趾，家醫擔心骨頭有狀況，幫我轉專科。

日前看完診，醫生指著X光片讓我看，趾骨明顯橫斷，說妥妥骨折了。

醫生接著用稱讚（？！）的語氣說：「話說回來，如果註定要骨折，全身上下最適合骨折的地方我一定選這裡，位置絕佳！
不像手指任誰休假都不可，小腳趾的承重壓力輕、沒株連其他腳趾、沒砸到關節、趾節中間、傷骨位置獨立，不用打石膏。骨頭斷得很乾脆（？），沒有變形、移位或粉碎，不用開刀。傷處看來有在慢慢恢復，小心一點不太會有後遺症，再痛個幾週就沒事了。要是你手機砸得地方稍微差一點點，像斷在關節、蹠骨、大腳趾，情況就完全不同囉。」

時不時剛有些愉快的感觸，隨即得知致鬱的消息，適才多悠哉，此刻的罪惡感便等量相應。 用『福兮禍所伏』並不貼切。只能說人生本就艱難--原想說痛苦，但又不足以含括各種強度、類別的細微差異，張愛玲應該也是感受到其中的萬般曖昧與複雜，才撂下『荒涼』二字吧。

我的心像裡，荒涼的形容有點太安靜，人生的艱難更像不那麼陽剛版《老人與海》，或在針尖上跳舞，奮力掙扎。當置身逐日逐夜的反覆考驗與痛楚中。相通的是寂寞的本質。 一個人的乘桴於海，一個人的風吹日曬、驚濤駭浪，一個人的舞蹈，一個人舉步維艱、血跡斑斑。浪花激起了什麼，仍得各自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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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夏天Orz

想要保持指紋解鎖—只有air有
想要盡可能輕跟霧面螢幕—只有Pro有

選擇障礙者的人生好難

為了搶票做功課，現在變得可以看場次心中就浮現整天的動線與排程了。以我的旅遊模式來說，這技能也太不實用吧。

一時興起整理茶櫃，突然發現珍藏多年的東方美人茶不見了，不見的還是徐耀良的比賽得獎茶，瞬間感到頭暈腦脹，彷彿置身海溝深處。哭都哭不出來。

新的一年，從新的SNS 跟新帳號開始。